文_谢长留
如今这个年代,笔友已逐渐被网友取代,而网友又实在是个声名狼藉的词。很难想象那么令人动容的故事,是通过真人真事改变而成的。玛丽和马克思,这一对,远在天涯海角,又近在眼前的笔友的故事,在这一小时多的粘土动画片里,一次又一次不动声色的打动我们。
如若我死了,谁会来扫墓;如若我失恋,又有谁听我的哭诉。
那封飘扬过海的幼稚信件,源于九岁的Mary,童稚的提问:澳大利亚的孩子是从啤酒杯里捞出来的,那么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呢,他们的孩子是从可乐瓶里出来的吗?年届不惑的Max,自然知道孩子是怎样出生的,但他不想破坏Mary的奇想世界,他告诉Mary,父母在自己幼时提出者个问题时给出的答案。于是,这段跨越二十年的,书信往来,便从此开始。而,两个人的命运,就像放在桌上的地球仪,开始旋转。
故事发展到后来,小孩子到底是怎样来到这个世上的问题已不再重要,取而代之的,是两个人对于生活和人生的深度探究。一个是被人孤立的丑小孩儿,Mary;一个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中年肥胖男人,Max。一个在满地都是脏烟头的美国;一个在安静的墨尔本
一个44岁的男人,肥胖,喜欢吃巧克力热狗,喜欢看动画片《诺布莱一家》,做过六份工作,多数乏善可陈,唯一有趣的是在做清洁工的时候扮过机器人,机械而幽默地倒垃圾,结果却被一位不欣赏的阿姨报了警。他是一个犹太人,读了不少书之后,却不信上帝了,但他仍旧戴着犹太小帽,仅仅因为它能给他遮挡风寒。他当过共产主义者,这倒应和了他的名字,马克思。至于为什么当,电影里没说,我们也就无从知道。他的精神比较封闭,焦虑,烦躁,愚笨,不能分辨人类的表情,所以幼年的时候,他就有了一个小本子,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表情,旁边注着快乐或者别的什么。
一个8岁的女孩,肥胖,她的父亲上班给茶包打标签,回家做飞鸟模型。母亲抽烟,酗酒,听板球比赛的广播,偶尔去超市借东西——不准备还的。为了节省塑料袋,母亲直接把东西放在裙子底下或者胸衣深处。他们不和女孩交谈,更不和她玩。学校里的人全都嘲笑她额头的褐色胎记。狗也不和她玩,她拿线球出来,狗就躲开了。唯一亲近的人是一个被日本士兵的鳄鱼咬掉脚而自闭的轮椅邻居。她的快乐是看动画片
韩松落和卫西谛评价很高,但没有想象中好。长期的孤独让人有很深的挫败感,对世界总是持怀疑态度,不相信爱情,思维混乱,甚至会以为自己是个疯子。为了避免发疯,才想要倾诉内心,但倾诉的结果,未必会得到知音。《玛丽和马克思》是一个童话,而童话之外的人们,又如何找到灵魂的朋友?
很久以前,我有一次开车下班回家。
那时,夕阳从前方很明亮地照耀过来,路上有不多的几辆车,都开得慢悠悠,街边有健身跑步的中年男子,有推着婴儿车散步的家长,有一起蹦蹦跳跳的少年,我拐进小区,他们都会冲我招手微笑。远处,家门前的屋檐下,在门口玩耍的女儿正跳着快乐地冲我喊,我听不见她的声音,但我知道她在喊我。
那一时刻,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安静和美好都离我迅速远去——我是说,他们都是我所喜悦和亲爱的,但同时我发觉我内心有一个小人儿,不为任何人所知,也不为任何人懂得。
后来我写了那篇《玻璃房子》。
看《MARY AND MAX》的时候,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在玻璃房子里的小人儿。我想,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笨拙而倔强的小家伙,它们看着外界觉得有趣而奇异,却并不想走进去而丧失自己。在榕树下我某首诗歌的后面,有人留言说:“这世界看我是小怪物,我看这世界是大怪物。”
其实,这个小怪物不过是我们最初诞生时仍未坚硬的皮肤,最初受伤时永不愈合的痂斑,就像一个未曾煮熟的鸡蛋,在现实中,哪怕是最微弱的风,都会让它微微颤栗。
当我睡醒起来发现英语阅读还是停留在上周所看的进度上,并没有像我想象中对任何一个选项有莫名的好感;锅碗瓢盆还泡在水池中,我不会念那个让它们焕然一新的魔咒;新的旧的各种衣服和揉成了团塞在各个角落,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,变得井井有条;穿着新T恤出门,坐在公交车上,除了因为从包里拿出IC卡的速度稍慢影响了后面的人,引得司机不满的回头之外,没有人关注今天的我和昨天有何不同;妈妈打电话过来要我有空帮她把空间里的菜收了,我说:好,好,好。这无聊的生活。。。。
我今年23岁,即将踏入令人疑惑的本命年,单身,因为家庭原因,独自居住。我有一个认识了7年的女性朋友,我们在一起无所不谈;同类雄性朋友暂缺。没有积蓄,没有住房(现在这套没有写我的名字),没有工作。最近的任务是考研,对于这个决定我很后悔,可是又不得不坚持。每天伴着太阳升起睡下,落山起床。所做的每一个关于复习的计划都死于未完成。
倒退回十年之前,我没有从生活中的任何迹象猜测到我如今的生活,甚至我所学的专业,只是唯一能肯定的是,在那时候的想象中
【玛丽和马克思】这是一个故事--但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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